囚心之笼二十一
OOC预警，金光瑶记忆已经加载成功，等待重启整合，内含曦瑶，澄瑶，桑瑶请自行避雷。
贰拾壹
“不，不可能，不会的，不是这样的……”金光瑶被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刺激的头疼，他有些站不稳地发抖，眼睛充红了血。
“三哥，你还自信吗”聂怀桑盯着地上的石子，头连着心情一起变得沉重起来，回忆对金光瑶来说是一种折磨，对他也是。
要他回忆是如何发现敬爱的三哥是弑兄凶手，如何独自承担面对这一切，暗中收集拼接大哥的断体，又是怎么度过没有他们的那些年……
“你给我闭嘴”
怎么会呢，金光瑶一个踉跄斜坐在地上，双手冰凉，止不住得打颤，愣是没了一丝的力气起来。怎么会呢，他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，作恶无数，是别人眼里真实的罪人。
金光瑶觉得头疼的要炸了，勉强定了神，硬生生的挤出几分理智来，
“不可能，你少骗我”
虽然，他已经相信了七八分。
聂怀桑抬眼，走到他半步之内，惨笑，
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竟还觉得我是在骗你，他们到底哪里好，值得你这般对待”
“怀桑，那你又做了什么呢”金光瑶扶着头，脸色苍白，看起来疲惫极了。
也是，突然间接受这么多事，自己笑里藏刀，涣哥哥一剑刺胸，澄哥也曾对他冷嘲热讽……换谁都很难以接受。
可他是金光瑶啊，再难以接受的事情，他也可以挺下来，然后理智分析。
“我啊……”聂怀桑回忆着轻笑。
“别跟我说你什么也没做，在这里面没有谁是完全单纯无辜的。”
金光瑶声音愈发清冷。
“三哥就是三哥，没错，是我诱导蓝曦臣刺你的那一剑，可是三哥你得知道，是你杀了我大哥在先，我这么做没什么不对的”
聂怀桑还是抬了头，直看着眼前竭力保持冷静的金光瑶，不知该做何感想，前任仙督，果然名不虚传，他没有变。
“那又如何，我已经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”金光瑶头痛不已，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，已经不想再开口了，他感觉累的很。
“三哥，都过去了，我也想明白了，你陪着我，我们一起找个地方隐居生活，可好？”
“……”金光瑶揉着太阳穴不回答。
“三哥，说到底曦臣哥可是杀害你的直接凶手啊，朔月的感觉，你还没忘吧，至于江兄……”聂怀桑笑的凄凉苦涩。
“他好像也对你没什么好态度吧，这么想想，就我对你最好啦。”
“你对我最好？”金光瑶头痛的更厉害了，感觉还有些事是他没想起来的，他是被蓝曦臣捡回去的，在那之前受了一身的伤。
一身伤……对我最好？……聂怀桑……
清河……密室……
金光瑶朦朦胧胧想起一些片段，
铁链……扇子……
金光瑶头疼欲裂，不要！不要想起来……
他觉得他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。
“三哥？你怎么了”聂怀桑看着金光瑶坐在地上压着头表情愈发痛苦，心生不忍，那里似乎在隐隐作痛，他伸出手靠近，想要安慰，
结果……
他看到了一把没入自己腹部的剑……
恨生……
他竟是忘了，三哥总是喜欢把恨生缠在自己的腰间，又或者，他没想过三哥会伤害他。
聂怀桑心中苦笑，
原来他从未真正对他设防，他以为自己恨他恨到骨子里，觉得他死都是便宜他了，一直以来他的算计都只是在为兄报仇，仅此而已。
对于他带给自己的伤害，他从来就没有怪过他，他只是舍不得金光瑶的离开。
“是我意识到的太晚……”聂怀桑忍着痛，抽出恨生扔到一旁，想要摸摸金光瑶的头。
可伤口汩汩的流着血，他的额头早已经冒出一层冷汗，很难抬起手来。
金光瑶头痛到近乎窒息，模糊中似乎看到两道影子，一白一紫，好像还在喊着什么……可他听到最后的一句话却是聂怀桑的，
“三哥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错了？错便错了吧……
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对与错了。
反正……都错了……
金光瑶还是没挺住晕倒在一旁，江澄抢先一步将他小心地抱了起来，御着三毒离去，后来的蓝曦臣则捡起金光瑶的恨生，看了一眼半跪在路边还在流着血的聂怀桑，摇摇头，最终还是不忍心，扔了一瓶药给他，
“怀桑你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
然后也御着朔月匆忙跟上。
三人的身影远了，聂影才敢从暗处走出来，动作轻缓地扶起聂怀桑，看了一眼那伤口，
“没想到他真的会伤您”
“你想不到的事多了”聂怀桑心中发闷，讥笑两声，却牵动了伤口，让他倒吸一口凉气，之前断骨之痛还没完全好，这下可真是……
自作自受了。
聂怀桑看着那瓶药，拿手捂了捂伤口，看着血顺着指缝留下来，努力牵动着嘴角，觉得这一切看起来都嘲讽极了。
“公子，回去吧”
聂影看自家主子脸都白了，毫无血色，却还盯着那位离开的方向一声不吭，好半天才敢开口，这一剑刺的不轻，加上之前受的伤，还有……再不治，他家主子真就没几天活头了。
“闭嘴……”聂怀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聂影无声叹了口气，他有些看不懂他:
何必的呢，拥有的时候一点都不懂得珍惜，非做出一副不共戴天，死都不让他死安生的样子，现在发现没有希望了，人真的走了，又近乎疯狂的竭力补救，结果得到了什么呢？
他是死士，是他最忠心的近身暗卫，本是没有任何立场理由想这些，他的命都是在人家手上，对方轻飘飘一句话，他便能够死无全尸，可如今，他竟有些可怜他的主子。
自从那人身死，他无意识的学着对方的一言一行，连他们对他的称呼都只能是“公子”而不是他们统称的主人。
爱的极端，至死方休……
“公子！”
聂影一声惊呼，眼瞧着聂怀桑失血过多，晕了过去，赶紧将他送回了不净世。
金光瑶被江澄带回莲花坞后高烧三天三夜不退，他和蓝曦臣两人日夜不休的照料着，却仍是毫无醒来的迹象。
有好几次他俩以为金光瑶就要醒了，谁知金光瑶只是梦呓了几句听不清楚的就又晕睡过去，急得两人十二月的气候满头大汗。
终于，在金光瑶昏迷了一周后，辗转醒来，蓝曦臣和江澄连忙凑过去，
“阿瑶，你感觉如何了”
“瑶瑶，你怎么样了”
金光瑶眼睛都红了，好似能滴出血来，几天未进食的脸惨白的有些吓人，嘴唇干裂，一点精气神都没有，看的两人皆是心中一痛。
“瑶瑶，你要不要，吃点东西”
“阿瑶，你还难受吗”
金光瑶以往亮闪勾人的双眼此刻无神空洞，一开口，嗓子都沙哑的不成样子，可他还是缓慢的说着，几个字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
“你们出去吧”
如遭雷击，江澄和蓝曦臣两人石化在原地，脚下似乎有千斤重，让他们一步都挪不动，就像是被施了禁言术，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“那，你好好休息，我让金凌来陪你”
江澄声音可见的失落，低着头出去，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，蓝曦臣更是失魂落魄，一路上被绊了不知多少次。
金光瑶在他们出去后就闭了眼，他还是很累，却没有一丝睡意。
在这一周内他已经断断续续想起来全部的事情，前世的那些，被他们每个人都刻意抹掉的不好的地方，包括重生以来受得那些。
融合着失忆后他和蓝曦臣，江澄，聂怀桑之间的牵扯……这些事就像是一座大山，压的他心每跳一次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。
二哥……
晚吟……
怀桑……
他到底是欠了他们谁的，如此受折磨。
题外话:
嘀——
我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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